Chapter. 25 一石激起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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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侄子的瞳孔霎時收緊，那個瞬間令我無比心悸。
“……”
他嘴唇微張……卻沒有說一句話。
只是驀地甩開我搭在他肩上的手，隨即踏步，繞過我的身側……
我完全無法從他的表情裏看出一絲絲的諸如“臉紅”“心如小鹿亂撞”之類的情緒……
“唔……”
有些不知所措的按了按腦門，我轉過頭，回望他走向飯廳的背影。
心情有些怪怪的……怪的太過糾結，令我一時半會兒無法形容。
是啊……剛剛我……被他吻了。
雖然只是淺淺的擦過嘴唇而已……但吻了就是吻了。
老實說比起上次的意外，這次是真是……仿佛文藝電影裏的畫面一樣。鏡頭在流動的時間中定格，就差“那一瞬化為永恒”這樣的旁白了。
不過，這畫面的主人公是身為阿姨的我以及侄子的他……而且發生如此畫面的契機，是侄子對阿姨我上次不小心吻到他而產生的報覆。
“這下扯平了。”
那句話在我腦海中盤旋，附帶著它冷冽的質感……浸透全身似的，我感到背脊一陣涼。
這樣的涼，和我蔓延至耳根的燥熱……是多麽矛盾的存在。
“這個……因為是第一次做……”
我終是在之後也走進了飯廳，看到侄子正舀起一勺炒飯送進嘴裏。
“……不知道好不好吃。”
我悻悻的坐下，想試圖從侄子的表情裏察覺到疑似“好好吃啊”抑或是“好難吃啊”的情緒。
哪知道他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只是擡起頭來看我一眼，說道：
“不好吃。”
“……”
我楞一下，隨即嘴角抽了抽：
“……恩，其實我也知道不好吃，反正你就……將就吃吧。’
“哦。”
他冷冷的應一聲，又舀起一勺炒飯送進嘴裏。
並沒有發出類似於“吧唧吧唧”“嘎吱嘎吱”等咀嚼的聲音……他吃飯的時候，也是默默的。
默默的……
心底埋著的情感的種子，在這樣的畫面中再次發芽，隨著昏黃的燈光與靜謐的空氣驀地生長起來。
生長……生長……
願時間就此停止。
就此停止，就好了。
“遙。”
可惜侄子的聲音打斷了我希冀著畫面定格的心願。他又是那麽突然的擡起頭來，突然的……叫我的名字。
我說……你真打算一直不叫我阿姨嘛！
“……怎麽？”
抑制住心裏的不爽，我一臉平靜的回應著他。
“你……”
聲音頓了頓，他突然將炒飯推到我的面前。
“……也吃。”
“……啊？”
我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
“呃……我不吃，你吃就好。”
幹嘛！是太難吃了所以要報覆我嘛！
我是不可能上當的……
“……”
他又把盤子往我面前移了移：
“因為不好吃？”
呃……被他看出來了……
“不，不是這樣。”
我佯裝鎮定的答道：
“……阿姨我怕長胖，所以不想再三更半夜吃東西。”
“哦。”
他點點頭，卻完全沒有將盤子移回去的意思，而是繼續開口：
“……你很瘦，吃。”
我對他簡潔的表達方式……非常的為難。
“呃……”
所以，已經不能再維持平靜了。
“……好吧。”
只有站起來……
“……我去廚房拿勺子。”
×××××
拿好勺子，再次回到飯廳的時候，看到侄子已經把炒飯的盤子移回自己的面前了。
呃？什麽意思？
“這裏。”
註意到我正發楞，他一下子拉開旁邊的椅子。
呃？是要讓我去坐那裏嗎？
這小子……
我“哦”一聲，兩步走過去，坐下。
手有些發抖的……拿起勺子。
“小楓，要是我也吃的話，你會不會不夠……”
還在做抵死的掙紮……
我是真的不想吃自己做的東西啊啊啊！
“我吃不完。”
他冷冷的回一句，將盤子往我的位置推了推。
“這樣……”
我很是無奈的點點頭，終是一邊控制著手抖的幅度……一邊舀起盤中的炒飯。
送進嘴裏……
“吧唧、吧唧”
……其實沒想象中那麽難吃。甚至……我還覺得味道蠻不錯的。
“唔……第一次做能做成這樣還行吧。”
我吞下飯以後，不自覺的誇獎自己。
霎時迎來侄子一個犀利的眼神……
……呃，我先是一哆嗦。
這才發現……我和他的距離，真是近啊……
近在咫尺，這麽近的……一起吃著同一個盤子裏的炒飯……
……這就是所謂的，溫馨的家庭生活麽？
若是我沒有來的話，想必侄子一定總是這樣……一個人，孤單的吃著東西吧。
若是我沒有出現在這裏，侄子他……
“我爸和媽，經常不在家。”
不知為何，我突然很想對他講，我自己的事……
“……小的時候，我住在鄉下的外婆家，總是和野狗野貓什麽的一起玩。”
語氣平靜，呃……為什麽這內容聽起來這麽淒慘呢。
事實上這只是表面現象……事實上……我和它們玩的很HIGH啊！
侄子放下手中的勺子，似乎是在……靜靜的聽著吧。
於是我繼續說道：
“和那些白人小孩沒有共同語言，應該說是我這人特立獨行慣了吧……唔，估計是遺傳來著。”
總是，總是，沒有什麽期待的東西。
也沒有夢想，對未來很是茫然。
“……還有，我爸就是怕我受白人小孩的欺負才教我打架的，說起來……我小時候很像男孩子，而且報覆心極強，要是有人敢在背後罵我，我就會把膠水什麽的塗在他的凳子上，因為這樣經常挨老師訓……”
所以蠻羨慕侄子這種，有籃球陪伴的人。
雖然本質上……他還是孤獨著吧。
“……後來我覺得自己的行為實在是給日本人丟臉啊，所以慢慢改變了惡習，開始試著融入周遭了。”
誒誒……我跟他說這些幹嘛吶……
我一個成年人，犯不著在侄子這種未成年人外加小輩面前倒苦水啊。
咳……盡管這不算苦水，只能說是每個人的成長環境不同吧，於是造就出不同的性格。
但歸根結底，人是不可能獨自而活的。
“話說……小時候我完全沒有料理天分，做出來的食物都難吃的要死，我已經有心理陰影了，沒想到給小楓你做的東西……上次的蘋果派也好，這次的炒飯也好，竟然能夠下咽……我實在是很高興。”
不自覺的，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並不是奢望侄子能夠針對我的話發表出任何的見解。
只是希望他知道。他能夠知道……
……他並不是獨自一人啊！
媽的……這話聽起來怎麽如此煽情。煽情的很……狗血。
“不好意思，今天的話有點多。”
我再次舀起炒飯送進嘴裏：
“唔……快涼了。”
侄子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而我，也沒有去關註過他臉上的表情。
……肯定是沒表情吧！
他就是那樣的人，反正已經被他媽評價為“悶騷”了。
悶騷就悶騷吧……話說，我有時候也蠻悶騷的。
兩個人吃飯就是快，盤子裏的炒飯很快解決的幹幹凈凈。
我端起盤子站起來，正準備拿到廚房去洗。
卻突然……被侄子拽住了手腕。
“誒？”
我一楞，看到他正擡頭望著我。
眼中似有光芒流轉……興許，是我的幻覺吧。
“我去洗。”
他緊緊的拽著我的手腕……站起來。
並迅速的從我手中接過盤子，隨即側身，繞過我……
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洗不幹凈。”
×××××
為什麽侄子總說我洗不幹凈碗盤啊！明明我每次都有好好洗的！
他怎麽能夠這樣質疑我的能力……
盡管心裏非常的不爽，我還是拖著疲倦的身體走回房間……這次是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還一睡就睡到12點。
12點……
呃？等等！12點！？
“完了……”
我抱著頭，面部呈扭曲狀。
“……這不是遲到……而是曠工吧……”
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完畢之後出門，一邊走一邊思索著該用什麽理由跟店長說……
比如……在路上碰到孕婦所以送她去醫院了還要等她的家人來了才走！
比如……在電車上遇到一個美男子他長得多麽像我那失散多年（？）的男友喲於是我情不自禁的跟著他下車到了我完全不認識的地方！
再比如……邂逅了傳說中的不良少年調戲美少女的場景我內心的HERO情緒瞬間被激發一個奮不顧身的走上前去英雄救美！
要說可行性的話……第一個最高。
要說我比較喜歡的類型的話……第二種很有戲劇感！
但要說我真的……經歷過的話……
不，不是經歷過，而是……即將經歷的……
“砰、”
大概是我思考的的太入神，導致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別人。
而這個“別人”還不是普通的人……而是……
……正是，傳說中的不良少年！
“呃……不好意思。”
註視著面前這位……目測身高超過180公分的……長發男子。
盡管他臉上帶著口罩，但從眼中射出的兇光……還是令我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面對。
“喲，看看撞到三井的這位……很漂亮嘛。”
從長發男身後冒出一個同樣很高的短發男，硬要說長相的話……他大概算是不良少年中比較帥的那種吧，但臉上的表情……
……我有預感自己會被調戲。
看來我無緣英雄救美的場景了……因為我似乎是……應該被救的那位……
“非常不好意思。”
但畢竟面前這些人一看就未成年，還要趕著去上班的我懶得和他們一般見識。
便扯出一個嚴肅鄭重的表情，放下成年人的架子給他們鞠了一躬。
這樣應該沒事了吧！
“不好意思？”
但……似乎……這群孩子，很不識擡舉的樣子。
“這樣的道歉很沒誠意啊，你說是不是啊？三井。”
還不算有誠意！？那要怎樣才算有誠意啊……
我有些無奈的直起身子，剛好看到那個短發男……正伸出手來，似是伸向……我的肩膀……
“別碰我！”
在這一刻，我的HERO之魂……終是忍不住的爆發了。
只聽見“砰——”的一聲。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名少年已經被我……摔出三米……啊不，應該是大於三米之外的距離。
餵餵，我這算不算是破自己的記錄了啊……
To Be Continued
不良的小三也是很帥的！
《SD同人——遙想楓落》井汐 ˇChapter. 26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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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紀錄”這個短語聽起來固然很拉風，但事實上它要表現出拉風的本質，是絕對要分場合的……
比如說我連逛十間便利店都沒有買到想喝的草莓酸奶破了曾經連逛九間店的記錄。
比如說我買的黃金豬肉竟然高達兩萬YEN一公斤破了曾經買的一萬五千YEN的記錄。
比如說我今天把這位不良少年甩出了大於三米的距離因為他的身高身材都和流川侄子差不多所以我破了曾經摔流川侄子的記錄。
再比如說我今天上班遲到了大於等於半天的時間破了曾經上學最多遲到三個小時的記錄……
第一第二條還沒經歷過，而第三第四條則就在面前發生著。
身為當事人的我，如同正站在一根高懸的鋼絲上，並且已經走到了中間。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果然……還是“進”聽起來比較拉風吧！
所以說……
“剛才，好像是意外的樣子，呵。”
我佯裝鎮定並且還輕笑了一聲。看著那個被我摔出去的少年，他的表情中混合著驚訝與憤怒，就那麽踉蹌幾下從地上爬起來。
“你這個女人……”
說著很狗血的臺詞。
而周圍人的反應同樣狗血……
“阿龍，你剛才是被這個女的……”
“誤會誤會。”
我連忙擺手，打斷那個長的不是很兇的戴眼鏡的男生的話，扯出一副平靜的表情說道：
“這位少年……叫阿龍是吧？他剛才大概是突然良心發現了不想碰我，但又因為使力太重……便在收手的時候把自己給彈了出去，就是這樣。”
“誒？”
眼鏡男生楞了一下：
“……你在說什麽鬼話。”
“我說的是事實。”
我的表情越扯越嚴肅，掃了一眼那個已經站站直的阿龍的男生：
“……謝謝，我先失陪了。”
說著便轉過身去。
“等等。”
卻被那個長發口罩男擋在了前面。
我心一緊，自己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打過這麽多人吧……
便扯出一個略顯哀傷的表情說道：
“這位少年，我上班已經遲到半天多了，再不去的話就會沒工資……沒工資就吃不起飯，我吃不起飯也就算了但我還要養我的兒子，我是個單身媽媽日子本來已經夠苦了，我不想讓我兒子跟著我受罪所以……”
“……”
我話還沒說完，長發口罩男就自動讓出了位子。
因為臉被遮著所以看不出他到底是怎樣的表情，不過他的目光中……確實是露出了驚訝。
“謝謝。”
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謊是我最擅長的。
尤其是在你們這些心智還沒發育完全的未成年人面前，想跟我鬥，切！
“……這次是真的，失陪了。”
我的神色又哀怨了一點點，在說完這幾句話之後立即邁開步子，以超越高中時代100米跑了13秒2的記錄迅速的離開這裏，跑向車站……
我知道已經晚了，我知道即使我跑得再快，遲到（曠工半天）這個事實也是不會更改的……
但我還年輕，即使知道結果不好，但還是想試圖……拼一把……
……拼一把，就像現在正朝著自己的目標邁進的流川侄子一樣。
此刻，也許我被侄子附體了……我不是一個人！
所以……
花了兩分鐘的時間到達車站——果然破了紀錄！
這次的電車竟然比以往提前了兩分鐘到達茅崎市——又是記錄！
不想花時間等公車的我選擇打車去工作的地方——計程車好貴！記錄！
到達店裏發現指針剛好指向一點一刻——的確很記錄！
“呃……”
頓感絕望的我已經做好被訓以及扣工資的準備……
……殊不知卻迎來可愛的店員衫崎小姐的一句：
“誒？遠山你怎麽來上班了呢？你昨晚幫我代的班就和今天白天對調了啊。”
“呃？也就是說……”
“你今天一天都是休息喲！”
“……”
“呵呵，不過既然你來了，要不這樣……我今天下午有點事情想提前走，你幫我代一下班，我明天下午和你換。”
“……”
“可以麽？如果不行就算了喲。”
“……可以。”
“太好了！謝謝你！”
在衫崎小姐一個熱情的擁抱以後，我終於進入了（不用扣工資無所謂遲到）的……新的一天的工作。
之前的所有經歷，以及現在我的心情……完全可以匯集成一個成語……
……否極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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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因為是第一次做……”
我終是在之後也走進了飯廳，看到侄子正舀起一勺炒飯送進嘴裏。
“……不知道好不好吃。”
我悻悻的坐下，想試圖從侄子的表情裏察覺到疑似“好好吃啊”抑或是“好難吃啊”的情緒。
哪知道他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只是擡起頭來看我一眼，說道：
“不好吃。”
“……”
我楞一下，隨即嘴角抽了抽：
“……恩，其實我也知道不好吃，反正你就……將就吃吧。’
“哦。”
他冷冷的應一聲，又舀起一勺炒飯送進嘴裏。
並沒有發出類似於“吧唧吧唧”“嘎吱嘎吱”等咀嚼的聲音……他吃飯的時候，也是默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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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埋著的情感的種子，在這樣的畫面中再次發芽，隨著昏黃的燈光與靜謐的空氣驀地生長起來。
生長……生長……
願時間就此停止。
就此停止，就好了。
“遙。”
可惜侄子的聲音打斷了我希冀著畫面定格的心願。他又是那麽突然的擡起頭來，突然的……叫我的名字。
我說……你真打算一直不叫我阿姨嘛！
“……怎麽？”
抑制住心裏的不爽，我一臉平靜的回應著他。
“你……”
聲音頓了頓，他突然將炒飯推到我的面前。
“……也吃。”
“……啊？”
我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
“呃……我不吃，你吃就好。”
幹嘛！是太難吃了所以要報覆我嘛！
我是不可能上當的……
“……”
他又把盤子往我面前移了移：
“因為不好吃？”
呃……被他看出來了……
“不，不是這樣。”
我佯裝鎮定的答道：
“……阿姨我怕長胖，所以不想再三更半夜吃東西。”
“哦。”
他點點頭，卻完全沒有將盤子移回去的意思，而是繼續開口：
“……你很瘦，吃。”
我對他簡潔的表達方式……非常的為難。
“呃……”
所以，已經不能再維持平靜了。
“……好吧。”
只有站起來……
“……我去廚房拿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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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好勺子，再次回到飯廳的時候，看到侄子已經把炒飯的盤子移回自己的面前了。
呃？什麽意思？
“這裏。”
註意到我正發楞，他一下子拉開旁邊的椅子。
呃？是要讓我去坐那裏嗎？
這小子……
我“哦”一聲，兩步走過去，坐下。
手有些發抖的……拿起勺子。
“小楓，要是我也吃的話，你會不會不夠……”
還在做抵死的掙紮……
我是真的不想吃自己做的東西啊啊啊！
“我吃不完。”
他冷冷的回一句，將盤子往我的位置推了推。
“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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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進嘴裏……
“吧唧、吧唧”
……其實沒想象中那麽難吃。甚至……我還覺得味道蠻不錯的。
“唔……第一次做能做成這樣還行吧。”
我吞下飯以後，不自覺的誇獎自己。
霎時迎來侄子一個犀利的眼神……
……呃，我先是一哆嗦。
這才發現……我和他的距離，真是近啊……
近在咫尺，這麽近的……一起吃著同一個盤子裏的炒飯……
……這就是所謂的，溫馨的家庭生活麽？
若是我沒有來的話，想必侄子一定總是這樣……一個人，孤單的吃著東西吧。
若是我沒有出現在這裏，侄子他……
“我爸和媽，經常不在家。”
不知為何，我突然很想對他講，我自己的事……
“……小的時候，我住在鄉下的外婆家，總是和野狗野貓什麽的一起玩。”
語氣平靜，呃……為什麽這內容聽起來這麽淒慘呢。
事實上這只是表面現象……事實上……我和它們玩的很HIGH啊！
侄子放下手中的勺子，似乎是在……靜靜的聽著吧。
於是我繼續說道：
“和那些白人小孩沒有共同語言，應該說是我這人特立獨行慣了吧……唔，估計是遺傳來著。”
總是，總是，沒有什麽期待的東西。
也沒有夢想，對未來很是茫然。
“……還有，我爸就是怕我受白人小孩的欺負才教我打架的，說起來……我小時候很像男孩子，而且報覆心極強，要是有人敢在背後罵我，我就會把膠水什麽的塗在他的凳子上，因為這樣經常挨老師訓……”
所以蠻羨慕侄子這種，有籃球陪伴的人。
雖然本質上……他還是孤獨著吧。
“……後來我覺得自己的行為實在是給日本人丟臉啊，所以慢慢改變了惡習，開始試著融入周遭了。”
誒誒……我跟他說這些幹嘛吶……
我一個成年人，犯不著在侄子這種未成年人外加小輩面前倒苦水啊。
咳……盡管這不算苦水，只能說是每個人的成長環境不同吧，於是造就出不同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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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小時候我完全沒有料理天分，做出來的食物都難吃的要死，我已經有心理陰影了，沒想到給小楓你做的東西……上次的蘋果派也好，這次的炒飯也好，竟然能夠下咽……我實在是很高興。”
不自覺的，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並不是奢望侄子能夠針對我的話發表出任何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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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是獨自一人啊！
媽的……這話聽起來怎麽如此煽情。煽情的很……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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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
他緊緊的拽著我的手腕……站起來。
並迅速的從我手中接過盤子，隨即側身，繞過我……
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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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能夠這樣質疑我的能力……
盡管心裏非常的不爽，我還是拖著疲倦的身體走回房間……這次是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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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預感自己會被調戲。
看來我無緣英雄救美的場景了……因為我似乎是……應該被救的那位……
“非常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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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我今天把這位不良少年甩出了大於三米的距離因為他的身高身材都和流川侄子差不多所以我破了曾經摔流川侄子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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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當事人的我，如同正站在一根高懸的鋼絲上，並且已經走到了中間。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果然……還是“進”聽起來比較拉風吧！
所以說……
“剛才，好像是意外的樣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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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女人……”
說著很狗血的臺詞。
而周圍人的反應同樣狗血……
“阿龍，你剛才是被這個女的……”
“誤會誤會。”
我連忙擺手，打斷那個長的不是很兇的戴眼鏡的男生的話，扯出一副平靜的表情說道：
“這位少年……叫阿龍是吧？他剛才大概是突然良心發現了不想碰我，但又因為使力太重……便在收手的時候把自己給彈了出去，就是這樣。”
“誒？”
眼鏡男生楞了一下：
“……你在說什麽鬼話。”
“我說的是事實。”
我的表情越扯越嚴肅，掃了一眼那個已經站站直的阿龍的男生：
“……謝謝，我先失陪了。”
說著便轉過身去。
“等等。”
卻被那個長發口罩男擋在了前面。
我心一緊，自己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打過這麽多人吧……
便扯出一個略顯哀傷的表情說道：
“這位少年，我上班已經遲到半天多了，再不去的話就會沒工資……沒工資就吃不起飯，我吃不起飯也就算了但我還要養我的兒子，我是個單身媽媽日子本來已經夠苦了，我不想讓我兒子跟著我受罪所以……”
“……”
我話還沒說完，長發口罩男就自動讓出了位子。
因為臉被遮著所以看不出他到底是怎樣的表情，不過他的目光中……確實是露出了驚訝。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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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你們這些心智還沒發育完全的未成年人面前，想跟我鬥，切！
“……這次是真的，失陪了。”
我的神色又哀怨了一點點，在說完這幾句話之後立即邁開步子，以超越高中時代100米跑了13秒2的記錄迅速的離開這裏，跑向車站……
我知道已經晚了，我知道即使我跑得再快，遲到（曠工半天）這個事實也是不會更改的……
但我還年輕，即使知道結果不好，但還是想試圖……拼一把……
……拼一把，就像現在正朝著自己的目標邁進的流川侄子一樣。
此刻，也許我被侄子附體了……我不是一個人！
所以……
花了兩分鐘的時間到達車站——果然破了紀錄！
這次的電車竟然比以往提前了兩分鐘到達茅崎市——又是記錄！
不想花時間等公車的我選擇打車去工作的地方——計程車好貴！記錄！
到達店裏發現指針剛好指向一點一刻——的確很記錄！
“呃……”
頓感絕望的我已經做好被訓以及扣工資的準備……
……殊不知卻迎來可愛的店員衫崎小姐的一句：
“誒？遠山你怎麽來上班了呢？你昨晚幫我代的班就和今天白天對調了啊。”
“呃？也就是說……”
“你今天一天都是休息喲！”
“……”
“呵呵，不過既然你來了，要不這樣……我今天下午有點事情想提前走，你幫我代一下班，我明天下午和你換。”
“……”
“可以麽？如果不行就算了喲。”
“……可以。”
“太好了！謝謝你！”
在衫崎小姐一個熱情的擁抱以後，我終於進入了（不用扣工資無所謂遲到）的……新的一天的工作。
之前的所有經歷，以及現在我的心情……完全可以匯集成一個成語……
……否極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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